一 天刚露出鱼肚白,向阳农庄首先打破乡村的寂静,十多辆不同类型的货车一字排开,早早地在门口排队,等候着从这里将货运到城里贩卖。 向阳农庄是向阳村村民通过土地流转和资金筹集等形式开办的一家股份制合资公司,公司主要生产各种绿色农产品,产品种类众多,可以说是一个大型农业超市。公司董事长叫周畅,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某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在一家知名企业工作。工作四年后,周畅毅然辞去令人羡慕的高薪工
如果说从山里考出的大学生叫飞出的“金凤凰”,那山里的大学生返乡创业,施展抱负,带领家乡人民走出贫困,就叫“金凤凰”腾飞了。 《三月桃花向阳开》这篇小说写的是青年大学生在农村带领农民脱贫致富,并走向小康的动人故事。让我产生创作这篇小说的动机主要有四个原因:一是我生活在偏僻而艰苦的乡村,一直渴望乡村贫穷落后的面貌能够得到改变。我目睹了乡村经济和环境面貌在党和政府的引领下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激发了我
一 列车在群山中穿行,不远处的村庄,有人在收割深秋的稻谷,黄澄澄的稻田衬托着行进中的列车,呈现出一派丰收喜乐的画面。我坐在列车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内心涌起满满的自豪感。车窗外是一条条绵延无尽的铁道线,很幸运,我见证着铁路的飞速发展,是一名参与者、建设者,更是一名守护者。如果不是急着回去带母亲看病,真想坐在这列火车上欣赏个够。 这里的每一条线路我都熟悉,这么多年来,在段管辖的范围内,我已经走遍了
一 牛头山的荒凉和偏僻,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而牛大力的放任和不争,更让我感到厌烦和不安。无趣的学校,不长进的学生,我开始打退堂鼓了。这么说吧,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尽快离开这地方。 牛头山小学共有六个班级,每个年段一个班。我负责五年级的语文兼班主任工作。乡村小学的学生都不多,有的班级还不到十个人。我这个班人数算最多的,共有十五个学生。 是他,让我暂时忘却了自己的不堪。 牛大力是班上的学生中最先
田晓原一入路,就被分配到一座小站工作。小站在他生活的小城西边,有三十多公里,被陇海线串联的无数车站像一枚枚珠子,小城和小站是其中的两枚珠子。远也没啥,有徐州到商丘间的通勤列车,绿皮长龙,俗称“站站停”。早上,由东而西,将上班职工点豆子一样播撒在各自工作的车站;傍晚,从西向东,各车站的下班职工又被吸纳到列车上,返回各自的家。 去小站报到那天,正值深秋。田晓原望着窗外的田野,内心五味杂陈。收割后的田
城北火车站前面有棵异木棉树,约二十多米高,每年秋冬,枝头都会开满紫粉色的花儿,像一把盛开的七彩巨伞。秋风吹过,摇摇曳曳的花迎风舞动,像一群熠动的精灵。这棵树与别的树不同,宛如一位孕育生命的孕妇,身躯圆润饱满。 一个冬日的傍晚,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刮得地面上尘土飞扬,树枝左右摇摆,树上的花纷纷飘落,随着卷起的尘土,四处飘散。 异木棉树下有个修鞋匠,约五十来岁,他在这里摆摊已有一段时间了。这天,风刮
刚到上山庄花海,我们就被热情的主人家拦住了,说是他家的餐厅准备了铁锅炖大鹅,让我们吃饱了再上山看花海。 到了花海门口,望着满山满谷盛开的花朵,我怎么能不着急呢?我决定放弃铁锅炖大鹅,独自一人上山。 满眼皆是花朵。火红的玫瑰,紫红的芍药,蓝色的薰衣草和鼠尾草,黄色的向日葵和旋覆花,五颜六色、孔武有力的鲁冰花,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芫荽梅,娇小玲珑、惹人怜爱的石竹儿,还有大片大片迎风起舞的胡麻花。“
潮州、汕头在我们国家版图的东南角,紧临南海。 因为韩愈,潮州早在我的神往之中。我神往那里的小吃,神往那里的牌坊,神往那里的山川树木以及涛涛韩江和韩江上那座独特的舟桥“广济桥”。 我惊叹于韩愈能在八个月的时间内影响了潮州的民风,将中原文化的种子播撒于锦绣的潮汕大地。 这是需要能力的。 一个暮春的雨天,我来到潮州。岭南的雨,似雨似雾,丝丝缕缕;韩山是岭南独有的,是潮州独有的。它苍翠在韩江上,苍
假日里,回到了故乡,又看到了这口老窑。这是一口沉睡了多年的老窑。 细雨中,老窑显得如此孤独与苍凉。 它静静地待着,世事与它有关,也与它无关。当一口老窑退出了历史舞台,它于人们便是可有可无的,但对我来说,我还是希望它存在着,以一种原始的面貌存在,因为它是历史的见证,是时光的容器。它的存在,仿佛能让我听到往昔岁月的低语,感受到历史长河中的波澜壮阔…… 老窑于今天的我来说,虽然只是一个观望者,但在
“七九河开,八九燕来。”曾祖对我说。 可我等到“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的时候,连燕子的影子也没见到。我噘着嘴,对曾祖嘟囔道:“你骗人!” 金黄的油菜花开了,蜜蜂从土墙里钻出来,在花丛中“嗡嗡”飞舞。我问曾祖:“蜜蜂都已经从墙角落里钻出来了,那燕子什么时候飞来啊?” 曾祖呵呵一笑,耸起雪白的长眉毛,指着屋檐下一个老旧的燕巢,说:“喏,看!” 两只燕子在燕巢里探着头,听到我和曾祖说话,便疑惑
春天来了 蛰伏、隐藏的事物次第呈现 像是奔赴期待已久的约会 你看,春天搭起舞台 草儿铺上毛茸茸的地毯 梅花、桃花、梨花高举灯盏 你听,春天组建乐队 百鸟演唱动听的歌曲 春风、春雨前来伴奏 春雷更是引燃喜庆的礼炮 春天,是一场盛大的聚会 万物生灵挣脱冬的沉寂、萧瑟 载歌载舞,尽情狂欢 天地之间 也为之动容、沉醉 初春的雨 初春,盼望 一种柔软的事物降临 正如这淅淅
写下彩蝶的诗句 安宁,圣洁,一滴梭磨河水 把我内心向善的种子生根,发芽 然后 种植在向阳的青稞地里 格桑花开,高山上的积雪融化 和青稞一起成长的日子 我在马尔康的乡愁里 写下彩蝶一样的诗句,随风飞舞 空山不空 空山不空,藏地有韵。当我借助 一只鹰的啼鸣,轻声唤一句:马尔康—— 山景牵出一道彩虹 雪光映衬一缕钟声,山下 身着藏袍的男孩 跳着锅庄的女孩 拉着我的手,要我
赏雪图 欠下的雪、迟到的雪、走在风中犹豫的雪 澄清的雪、挂念的雪 它们连本带息 甚至,将预报里明后天的雪 都提前下给人间 更多的雪,在集结,前赴后继 天空像巨大的对话窗 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心急的雪,打头阵的雪 每一片雪花 都是植入故乡的芯片 忽然春天 雪花表演分身术 白雪是大地的保护色 落向长江中下游平原的雪花 如同分子 雪地如同分母 风声计算和填写雪量
多彩贵州,春意正浓。漫山遍野的樱花、桃花和油菜花竞相绽放,一簇簇、一朵朵、一片片,迎风摇曳,散发出浓浓的春意。一列列火车穿行于花海中,一路繁花一路春,为这个迷人的春天增添了一道道美景。 伴随着悠扬的风笛声,满载旅客的高铁从六盘水蟠龙的桃花到安顺平坝的樱花,再前往兴义万峰林的油菜花至修文谷堡的梨花……每一站,都是春天的“诗和远方”。沿途绚丽绽放的樱花,随着微风吹过,花瓣如雨般飘落下来,像一只只蝴蝶
冬日的寒流裹挟着大雪,给巍巍泰山披上了一抹素纱,青松愈显苍翠,大地一片安宁。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一列复兴号由北往南呼啸而过。高铁桥下,远远地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高铁,高铁,你不分昼夜,往返穿梭在祖国的大疆山河……” 唱歌的大汉身材魁梧,他叫老韩,正和伙伴们一起察看高铁沿线安全情况。他们身着深蓝色制服,头戴大盖帽,臂膀上佩戴的“山东护路”金色标志牌格外抢眼。
火车奔跑,火车向着春天奔跑 我用一天或者一年的 时间,看见火车驶过南方铁道线 看见火车跑进田野又钻出隧道 风中有嘹亮的风笛在歌唱 火车向着春天奔跑,沿途 看见熟悉的信号工在钢铁的内部埋下火种 在新漆的信号机上种植希望和梦想 看见那些散落在钢轨旁边的同事 整天与铁打交道 而春天已经迫在眉睫 风经过的痕迹,如今看见春天正经过 从冬天到春天,除了风雨、阳光和温暖 时间没有留下多
同排座的陌生人 无意中 她碰了一下我的左手 我碰了一下她的右手 互相微笑着 开启了一段美好的旅途 我的名字叫“京” 她的名字叫“沪” 她住长江尾 我住古北口 我聊着长城墙的驿站 她聊着上海滩的码头 她有时朝我扭着头 我有时朝她扭着头 不知不觉中 复兴号已匆匆掠过了 天津山东和江苏 起点 终点 谈笑间两千多里路 到了告别的时候 我握着她的手 她握着我的手
芙蓉楼是一座存在于唐诗中的文化名楼。 芙蓉楼闻名天下,缘于唐代诗人王昌龄在此送别好友辛渐而写下的《芙蓉楼送辛渐二首》。这又是一个“一首诗成就了一座名楼”的经典案例。 大约在1200年前,一个寒冬的清晨,迷蒙的烟雨笼罩着吴地江天,将时空编织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愁网。在镇江金山的芙蓉楼上,江宁县丞、诗人王昌龄与友人辛渐依依相别,难分难舍。他伤感之极,七言绝句诗《芙蓉楼送辛渐二首》脱口而出。其一诗记录
又是一年秋风起。 在秋的光影交舞中,我想起一群人,一群伴随我成长,给予我力量,虽隐匿山海,但时光洪流却冲不散的铁路人。他们倚着岁月的脉络,心怀赤子之心一路前行。 及笄之年,我向慕一群雄姿英发的铁路人。 家住武功火车站旁边的我对铁路有种别样的情怀,儿时,老家的房子就在铁道线下,抬头即见火车,觉得轰隆、哐当而过的火车就是奔向未来的星辰大海。 记忆中经过的火车,大致分成三种:货运棚车、绿皮或红皮
高铁之歌 一座座桥托举着一根根钢轨 一根根钢轨承载着一列列高铁 一列列高铁,又寄托着一个个梦想 一座城市与另一座城市的距离在缩短 时间在缩短 一个家庭的爱和幸福感 在高铁的疾驰下,却越来越多 宝兰线上,万亩桃花正在次第开放 就好像簇拥着这两根钢轨 簇拥着这条通往幸福的路 等到桃子成熟,走上宽阔的站台 人们都带着一箱又一箱特产 坐上复兴号高铁 奔向祖国各地 绿色的复兴号
旧时光 归来的父亲,抖落肩上的雪花 母亲接过外套,升起了炉火 祖父看着报纸,桌上的茶杯冒着热气 祖母劳碌一天,坐在沙发上打盹 我坐在寂静的山谷,遥望星空 就像在深夜写一首诗,我听见了 属于我们的一些旧时光 小 窝 搭建一个小窝,有床、书桌和木椅 在房间角落里,还存在影子 人们常说,柴米油盐酱醋茶 我只有一支笔和一只手 分不清左手和右手,也分不清 影子的朝向 每次深夜回
走进旷野 汗水的苦涩和雨露的甘甜 孕育出绵延的路基 被一座丘陵收容 走进旷野,就能看到 铁路的前生,高山深谷 这些自然的胎记,已被打磨成 一粒粒石砟,静静散落在轨底 一条线路延续另一条的长 一列火车复制另一列的绿 田野,鸟鸣,山桃,云朵 像极了我们闪耀的青春 拔节绽放,比麦穗更接近太阳 列车经过,暖风四面荡涤 刚好吹红了线路旁 一片高粱乘势而上的遐想 跑马场 风笛
一 新中国成立七十余载,工业发展日新月异,工业题材在文艺创作领域始终占有一席之地。其中,铁路文学作为工业题材的一个重要分支,虽相较于当代文学中的生态文学、儿童文学、城市文学等显得较为小众,但其独特的魅力与内涵却不容忽视。对于铁路题材的书写与把控,如何真实再现其生活细节,激发读者的代入感与好奇心,无疑是一项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这不仅是对作者个体经验和生活阅历的考验,更是对其文学天赋的挑战。 在作
胶济铁路,是山东省第一条铁路,也是中国近代最早的铁路之一。自1904年通车以来,它穿越时光的风雨,承载并见证了齐鲁大地与中华民族百年的兴衰荣辱。 如果胶济铁路是一部“大书”,那么《胶济铁路风云》便如同一个“富矿”,上下绵延百余年,纵横波及海内外,挖掘任何一条“矿脉”都可开采出一片锦绣。在书中,“胶济铁路”已化身为一个文化符号,从济南开埠的繁华到日德战争的硝烟,从巴黎和会的交锋到五四运动的激荡,从
读完乔叶老师的长篇小说《宝水》后不禁掩卷动容。优美清新又自然朴实的语言,生动描绘出一幅南太行深处的四季风物画卷,是一部村落变迁史,时代浪潮下美丽乡村建设与文旅融合的历程。老村依山傍水独具魅力,改建后不失乡野特色的美丽民宿,在云山深处,在宝水泉边,读来仿佛置身其中。作者用最熟悉的人间烟火拨动心中最柔软的乡愁。 八百里太行山脉跨越京冀豫晋四地,跟着主人公青萍一起从象城出发穿行重重隧道,蜿蜒云顶,终抵